文明6考古学家「90后考古人史明立考古是我的精神力量源泉」

上传日期:2023-04-23 浏览次数:

文明6考古学家「90后考古人史明立考古是我的精神力量源泉」文明6考古学家「90后考古人史明立考古是我的精神力量源泉」■店子河遗址发掘现场

文明6考古学家「90后考古人史明立考古是我的精神力量源泉」文明6考古学家「90后考古人史明立考古是我的精神力量源泉」■莫高窟九层楼

编者按:不少人把事业当职业,也有不少人把职业当事业,甚至把其视作心灵的依归,这种情况,在考古工作者中,更为常见。可以说,能够选择考古学专业的人,基本是热爱历史的,而义无反顾,深入历史现场,时刻与“无声”却“有意”的文物交流,那更是一种内心的寄托。老一辈考古学者樊锦诗先生的“我心归处是敦煌”仍然余音绕梁,今再见90后考古人史明立的独白笃定表示,“考古是我精神力量的源泉。”我们之所以能持续领略文物的魅力,抹不掉考古人“上班了跳下去,下班了爬上来”不辞劳苦的毅力。

90后考古人史明立

考古是我精神力量的源泉

(西汉南越王博物馆陈列研究部馆员)

文物就像个“无言的证人”,考古学者的工作就是通过文物追寻人类的过去,代替它们说话。我是主动要学考古的。2008年报考的时候,看到华中师范大学有个叫“文化遗产”的专业。这对一个来自河北小县城的高中毕业生来说,那叫一个“时髦”“新奇”“有趣”。于是,跟父母商量,他们也没什么意见,就说要是觉得有意思就报吧!那年9月,我踏上列车,第一次来到南方。自此走上了与历史和考古打交道的征程。印象最深的是,大一那年初冬去盘龙城。站在遗址上,放眼望去,荒草萋萋,一片苍茫。老师说你们脚下就是几千年前的人们生活的地方。时至今日,那种时空错乱的感觉,依旧让人印象深刻。那时候,我们在课堂上,阅读古籍,学习新知,发表感想,讨论问题;在课堂外,参观古村落,看民俗表演,流连博物馆,探索各种老物件。大二那年暑假,作为考古队的一员,前往湖北十堰店子河遗址进行发掘,小心翼翼地观察遗迹现象,笨拙地发掘、绘图,撰写考古日记,那是我第一次亲手去寻找祖先留下的痕迹。大四那年,在博物馆陈列部实习,不但可以天天跟古人的物质遗存打交道,还可以通过陈列帮助文物讲故事。那时便想着,日后一定要在博物馆,一定要在陈列部哦!

读研时,依旧执着地想读考古学专业。想法特别单纯,毕竟相对于坐在冷板凳上看文献来说,考古那可是看得见摸得着东西的啊!就这样,我开始正儿八经地走近了考古学。这才发现,不论学什么,想学好都不容易。考古学是研究人的学科,若想深入了解,不但要掌握考古学本身的理论方法,而且需要跟很多学科进行跨学科研究,因此说它需要“上知天文下知地理”也不为过。

毕业后,竟然真的实现了自己当初的梦想,在博物馆而且在陈列部工作了。我是个愚笨的人,读书这么多年,遇到过很多聪明又有天分的人却转行做了其他,只有我还傻乎乎一门心思地继续在这一行做下去。因为这是我擅长并热爱的事情。每当读到一本特别好的著作,每当写东西时豁然开朗,每当拙作中的观点被认可,那种激动的心情和满满的成就感,大概是我走下去的动力吧!

很多人会问,学历史、学考古有什么用?我听过很多种答案,也常常问自己。我的答案是:“现在”是建基在“过去”之上的。没有“无过去” 的现在。追溯历史,理解过去,或许是为了更好地理解现在,面向未来。茫然无措时,我们会走入历史,寻求慰藉,也寻求答案。

于我而言,考古不仅仅是赖以谋生的手段,更是精神力量的源泉。我一直享受着那种在时空中穿梭,像个侦探一样寻求答案的感觉。

心之所向,素履以往。

学者心声樊锦诗

我心归处是敦煌

我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全部倾注在工作中。刚到敦煌工作的日子里,只要回忆起过去的生活,上海的家人,首都的景象,我就会感到一种失落, 这种失落一直会把我拽向忧郁的深渊。为了抗拒这个深渊,我必须学会遗忘。我把临出门时我姐姐送给我的小镜子藏起来,不再每天照镜子,直到现在我也不怎么照镜子。我渐渐习惯了宿舍没有地板的泥地,地上永远也扫不干净的沙尘;习惯了用报纸糊起来的天花板;习惯了半夜里老鼠掉在枕头上,然后我爬起来掸掸土,若无其事地继续睡觉。

如果说我从来没有犹豫、没有动摇过,那是假话。敦煌和北京、上海相比,确实是两个世界。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,我就感到孤独。尤其到了春天,整天整天地刮风,窗外刮风屋内下沙。我常常感觉好像整个世界都把我给忘了,北大把我给忘了,老彭也把我给忘了。望着黑黢黢的窗外, 我不止一次偷偷掉眼泪。可是第二天只要一走进石窟,我就感到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。

在毕业分配的最初那段时间,在和家人分别的十九年里,有好几次我都想过要离开敦煌。后来,随着时间的推移,我逐渐适应了敦煌的生活。随着我对敦煌石窟价值认识的逐步深入,我也逐渐对敦煌产生了割舍不断的感情。我之所以最终没有离开,其中固然有命运的安排,但更重要的是我自己从情感上越来越离不开敦煌。而最终让我安下心来,心无旁骛地守护敦煌,还是要感恩我的先生老彭。

(《中华文学选刊》2019年12期“非虚构”栏目选载了樊锦诗先生《我心归处是敦煌》,樊锦诗口述,顾春芳撰写)

考古的故事

文物不能随便捡回家

有一次,我们在工地周围地表采集了一些彩陶片,很多同学都是第一次见到,如获至宝,大家都藏着准备带回单位作为标本。此事被裴老(裴文中:中国科学院院士,史前考古学、古生物学家——编者注)发觉,紧急集合训话。他说:地上地下文物都归国家所有,任何人不能占用,也不能不经许可随便采集归己,你们单位如果需要,可以来函索取或交换,决不能这样随便捡回去,请大家都交出来。我们听了裴老的训示,觉得很有道理,虽然有些难舍,还是如数上交。通过这件事,反映裴老文物保护意识的强烈和高尚的职业道德,给我留下了可敬的印象,至今没有淡忘。

——吴铭生(湖南省文史研究馆馆员)

错把“仙人”当“野人”

马王堆出土的“T”字形引魂升仙图,已众所周知。另外还有一幅“毛人”图也许读者闻所未闻。

按照某专家介绍,该图“绘一全身长毛的人形,头部残缺,似作奔走状,两手划动”。此说很神奇,使人联想到传说中湖北神农架原始森林的“野人”。

但我早年从事古铜镜研究,发现东汉铜镜中有许多形态各异的“毛人”。经研究,铜镜上所谓“毛人”,在镜名中明确地书为“仙人”,或称之为“羽人”。他们有的手持芝草,有的腾空漫游,有的乘天马,并书有“王乔马”、“赤松马”等铭文,明确地告诉我们,他们是“王子乔”或“赤松子”——即有文献可考的知名“仙人”(“羽人”)。《楚辞·远游》有“仍羽人于丹丘兮,留不死之旧乡”,《山海经》载有“羽人之国,不死之名”,《拾遗记》中也说“燕昭王梦有人服皆毛羽,因名羽人,梦中与语,问之以上仙之术”。

“羽”,含有“飞升”之意。道士追求飞升成仙,故俗称道士为“羽人”。

由此可知,原来帛画中的所谓“毛人”,乃“仙人”也。真是有眼不识泰山。

——周世荣(考古学家、陶瓷研究专家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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